谢云竹

[朝俞X究惑]盛放.5

  游惑从禁闭室出来,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谢俞。




而走廊则是一片安静。




谢俞看了看游惑的身后,并没有发现154的身影,便对游惑点了点头,走进关游惑的那间禁闭室。




对面的秃头没了声音,房间渗出来的血流淌得到处都是。




很快,谢俞便出来了。




游惑略带嫌恶地皱起眉,拉起谢俞就往外走。




没走多久,他和谢俞同时停住脚。




一种诡异的、被窥伺的感觉如影随形,就像有什么东西勾头看下来,毫无生命机质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他们。




游惑抬起头。




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,除了一盏晦暗的灯,什么也没有。




他看了看谢俞,发现谢俞也在看天花板。




·




“哎呦,操!差点儿违规睡过了,要死的棺材脸居然不——”有人急步从楼上下来,刚拐过走廊,嘀嘀咕咕声就猛地刹住。




“你!咳,你们出来了?”




谢俞从天花板收回视线。




来人是监考官922号。




他看到游惑和谢俞,立刻换回公事公办的语气,说了句“借过”便大步走到走廊深处,打开那扇汩汩流血的门。




片刻后,秃头被放了出来。




922架着瘫软的中年人,走得像个偏瘫。




“你们怎么还在这?”他问。




游惑插着口袋懒懒地说:“等你,我们对变骨灰没什么兴趣。”




922:“154呢?”




谢俞:“不知道。”




“个要死的假正经又偷懒去了?”




922在嗓子底咕哝了一句。




他把逐渐下滑的秃头往上拎了拎,也没工夫纠缠,朝门外偏了偏头说:“走吧,送你们回考场。”




·




小洋楼二层。




秦究抱着胳膊,懒洋洋地斜倚在窗边,眸光垂落。




房间里的灯光投映在树林里,922带着三个考生从光影中穿过,很快淹没在雪雾里。




秦究眯起眼睛,盯着那处有些走神。




黑鸟突然低哑地叫了两声。




又过了一会儿,秦究才“啧”了一下直起身。




他走回桌边,拨弄着黑鸟尖尖的喙,顺手给它喂了一粒食,说:“是不是好像少了什么?”




黑鸟惟妙惟肖地嘲了一声:“呵。”




秦究:“一位监考官?”




黑鸟:“呵。”




秦究敲了鸟嘴一下,开门下楼。




没走两步,黑鸟扑着翅膀跟了过来。




他在大厅环视一圈,拐进了那条走廊。其中一间禁闭室隐约传出椅子挪动的声音,正是刚刚关过游惑的那间。




秦究挑着眉,好整以暇地敲了三下门:“有人?”




里面椅子重重砸了几下。




秦究:“我方便进去么?”




椅子快把地砸塌了。




秦究卸了锁。




门一开,露出了失踪的154号监考官。




他正累撅在椅子里,两手背在椅子后面,身上捆着绳,嘴里塞了个偌大的纸团。




纸团上,有人用马克笔冷静地写了几个字:




滚你妈的小姑娘。






秦究忽然笑了。




154正要带着椅子蹦一下,提醒秦究先把他放了。




结果看到笑又有点怂,把椅子轻轻放下了。




贺朝闻声赴了过来:“你们在干嘛啊?”




好在那句骂人的话,秦究没欣赏太久。他欣赏完,发现下面还有一句话,看字体不是一个人写的。




他把纸团扔给了贺朝。




贺朝用一个十分骚气的动作接住了纸团:“秦究,你这是喜欢上我了吗,还送我情书?”




贺朝低头看纸团。




在滚你妈的下面,还写了一句话:




去你妈的小朋友。




贺朝笑出了声。




片刻之后,154总算甩开绳子恢复了自由。




他揉着被勒红的手腕,痛斥:“我做监考官三年了,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考生!人家哭天抢地,他睡觉?人家诚惶诚恐不敢惹监考,他上来就给我捆了好几道?另一个考生也是,人家吓得不会说话,他却在那安闲地玩手术刀?人家见监考有难帮个忙赚个人情,他不仅不帮忙反而还把监考当传话筒?”




秦究撑着桌子听完,懒懒地说:“骂得还挺押韵,继续。”




154:“……”




如果可以,他想把纸团上的“滚你妈”和“去你妈”展示给老大。




“身为监考,被考生反捆在禁闭室,丢人吗?”秦究眯着眼睛问。




154绷着棺材脸:“丢。幸好没让922看见,不然他能笑两年。”




贺朝抱着肚子哈哈大笑:“我能笑三年。”




154:……




艹,忘了这家伙了。




所有熟悉这套机制的人都知道,监考官都是历届考生里抽选的。只有最优秀的人,才能完成这个身份转化。




这些人按执行力和强悍程度排了序,就是如今的监考官号码。




序号是个位数的,都是大佬中的大佬,没人敢惹。




比如001。再比如002。




“你刚才说,那位……”秦究顿了一下,似乎在斟酌一个形容词,不过最终还是挑了一下眉,说:“考生在禁闭室睡觉?”




“对。我进来的时候,鼻子还是鼻子,眼睛还是眼睛,禁闭室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,没有任何变化。他根本没有怕的东西。”




154想了想,又疑惑道:“但这可能吗?哪有这样的人?我这辈子也就见过这么一个。”




秦究眯着眼睛,手指拨弄着肩上黑鸟的脖颈。




“也许是人生太顺利了,没碰见过害怕的事?”154猜测着,“不过所谓的顺利也就到今天为止了,他们这组考生手气开过光,居然第一道就抽到牙膏题。”




秦究瞥了他一眼。




“题目跟挤牙膏一样,挤一下蹦一句,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Bug。”




秦究:“又是哪位乱取的代称?贺朝吗?”




“922那傻子取的,跟我无关。”贺朝耸了耸肩。




154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:“但还算形象。我当年考试的时候,最怕这种题!倒不是真的有多难,而是最初的信息量约等于0,根本找不到拿分点,所以第一次收卷都默认作废,注定要有一个同伴祭天。”




154回想了片刻,又后怕般地喃喃:“还好我总共就碰见一次,侥幸没被选中……不知道今天这组考生,祭天的会是谁?”




他看了一眼时间:“也没几秒了。”




·




雪山小屋门前。




累成死狗的922碍于面子,把脸绷得大气不喘,临走前又叫住了游惑和谢俞。




“还有事?”游惑面露不耐。

  

  (有来自残阳映照大大的彩蛋哦~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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